『原諒、友情、安息、復活』

2007年復活節講道 （一） New York衛鄉教會

約翰福音21:15-23

陳柏壽 牧師

我第三子ê子已經三歲啦。舊年去看伊ê時，帶牧師娘買ê omiyage去。伊一下開，toh kā lu去桌邊，講：這m̄是 omiyage。伊心目中ê omiyage是『無敵鐵金剛』，『無敵鐵金剛』才是伊ê omiyage。過暝日我tō chhōa伊 去買『無敵鐵金剛』。

年尾聖誕節，換牧師娘轉去日本看伊，聽著in老爸kā伊講：『Oriko sinai to, Santa Clause san ko nai yo!』，意思是講：你若m̄乖，Santa Clause未來io ！伊kā伊應講：Santa Clause iranai，我呣免Santa Clause  san，我有A-kòng！彼呢細漢囡仔，toh知欲有送omiyage ê阿公。佳哉伊無叫我A-khong，亦是A-gōng!

陳義仁牧師ê漫畫：教會門口ê看板本來是寫『信耶穌得永生』，但是古早ê油漆真lám，無外久，彼字『永生』ê『永』頂面彼二點toh去互雨chhiâng去，剩一字『水』tì hia，後來彼字『永生』ê『生』下面彼橫嘛去互雨chhiâng，剩一字『牛』tì hia。莊腳人行過教會門口，攏看著教會掛一個看板：『信耶穌得水牛』。大家緊入來教會，看有水牛通牽無？！歸教會攏是人，無半隻水牛。

咱攏知影古早美援ê時代，佇教會有teh分麵粉及butter, 所以台灣人攏叫信教ê人『麵粉教、死了無人哭！』ê。我m̄-bat分過麵粉，但是佇街路tiàⁿ看著囡仔in老母用麵粉袋改製ê內褲，佇街仔路cháu來cháu去：二塊kha-chhng-phé印真大字『中美合作』，二雙手ãt作伙，下面寫『淨重20公斤』。

即滿ê時代無人愛水牛啦。聽講佇天堂，人攏駛Cadillac｡不過最近聽講天堂ê汽油嘛起價，真濟人攏改駛Lexus｡

信教及人生分未開，天堂及人間分未開。將基督教物質化，將天堂人間化，是人性ê必然。

物質及精神ê互相對立及辯證，對有人類ê歷史開始，tō已經佇hia kô-kô纏，分未清。聖經內面嘛是攏teh講這個問題。

最近東京大學一個數學教授Fujiwara Masahiko (藤原正彥）寫一本冊叫做『國家ê品格』，隨出版就賣220萬本，是全日本今年ê best-seller,全日本攏teh討論這個問題。伊分析戰後60年日本社會，前40年全部日本人集中精神來發展經濟，製造真濟好ê產品，thàn真濟錢。但是最近20年日本經濟陷入去bōe進bōe退ê境界，叫做豐富中ê蕭條(stagnation)。日本人開始teh反省in ê人生觀及in ê社會。

1868年明治天皇廢止武士階級ê制度，主要ê原因就是欲引進外來ê文化來對抗外來ê勢力，引進西方文明，來對付西方各國。這嘛是戰後60冬日本政府ê做法：引進美國物質生產ê方法來對付美國；引進民主代議制度來管理國家；引進市場主義來管理經濟。

日本人欲尋in家己ê物件，就是這60冬來in看著民主代議制度，結果嘛是散赤人teh受苦，全國一億三千萬人攏講是中產階級，實在是一億三千萬人物質生產ê奴隸。60年來日本政府教人民ê就是：為著錢、經濟，為著國家ê尊嚴及世界ê地位，全國攏來拍拚。結果今仔日，日本人發現，in及世界逐個國家攏共款，無及人無共款。

最近基督教ê神學思想嘛是向這個方向teh行，福音就是keep a simple life. To live lightly.單純ê生活、單純ê美麗。物質愈濟，生命愈淡。所以Fujiwara san看著人用大大ê mug (美國杯仔） teh飲日本綠茶，看著真bōe慣習。逐項代誌攏著轉來作一位單純ê武士ê心境：單純、忠誠、勇氣、公義。

飲茶著用小杯ê茶杯，插花有花道，寫字有書道，另外猶有柔道、劍道，一切攏著有生活ê美感。厝呣免大間，子呣免生多。最近阮佇New York生ê彼ê細漢查某子Kyoka去著美國西北區Seattle, Vancouver, Oregon劍道比賽第一等，我嘛真驚我老ê時，伊用劍道來對付我，我toh cháu頭無路啦！

日本人古早聽chhân /siân （蟬）、tō͘-kâu 、鳥仔teh叫，風佇樹仔尾teh吹，攏當作音樂teh享受。呣免Lincoln Center ê orchestra來演奏。聽著tō͘-kâu teh叫，toh知春天欲到；

chhân teh叫ê時，就是夏天ê音樂；烏龍仔（si-sut-a) teh háu，聽著心情會孤單，感覺秋天已經到啦，冬天已經佇目睭前，想著咱短暫ê生命。

Fujiwara san講愛看薄薄、幼幼、粉紅仔ê櫻花。櫻花及西洋ê大片大片、紅pha –pha ê bara（玫瑰）無仝。櫻花講出咱生命ê脆弱ê本質。

伊kā英國人ê記者講：恁Great Britain已經對世界舞臺沉落去地平線ê下面，但是恁ê英國紳士an–ni m̄-bat怨嘆英國沉落去地平線ê下面，日本人共款，著學英國紳士，呣免怨嘆in嘛欲沉落去世界舞臺ê水平線下面。我想這就是日本人真愛讀這本冊，受這本冊影響真大ê原因。

60年ê經濟動物，及美國人生活佇豐富ê物質世界。即滿欲倒轉去尋新ê作人ê價值，去尋過去單純ê日本 。

咱來看今仔日彼得及主耶穌ê對話。共款是teh講出咱人ê問題。

主耶穌問彼得問三擺：彼得啊，你有疼我無？

彼得連線應二擺，講：主啊，我疼你！

第三擺彼得toh giōng-beh tòng-bōe-tiâu，主啊，你仝一個問題，連線問三擺，我toh kā你講我疼你啦！

希臘文ê『愛』有三種agape, philia, eros｡中國語只有一字『愛』，上帝ê愛，及男女佇眠床頂ê愛，攏仝一字『愛』。

主耶穌前二擺問彼得：彼得啊，你有用無限、無條件、完全放栜家己、犧牲家己ê疼來疼我無？（agape)

彼得應耶穌是用『友情』(philia) ê愛來回應耶穌。友情ê愛雖然真高貴、真偉大，照哥林多前書13章ê說法，為著朋友，嘛有可能將家己ê身軀互火燒。但是及agape ê愛比，猶差真遠。

但是彼得真老實，真坦白，伊真正是一位真正ê人。伊知影伊無法度用上帝疼世間人ê愛ê方法來疼上帝，伊極加只有會當用一個人ê方法、作一個人ê程度，來疼上帝。

上帝第三擺問彼得ê時，就改用朋友ê友情ê愛來問彼得：彼得啊，你會當用疼一個朋友ê最高、最高貴ê方法來疼我無？

上帝真正會當體諒作人ê艱苦及有限。上帝bōe迫人行到絕境，上帝m̄愛咱作上帝，上帝只有愛咱作伊ê朋友。

西洋文化ê作人ê精神，叫做自由精神。自由精神ê第一步就是叫咱m̄通傷過有信心，m̄通傷過講大聲話。

上帝知影彼得ê作人：伊對家己真有信心。最少佇伊teh講話ê瞬間，伊對家己真有信心，一點仔嘛無懷疑。彼得講大聲話ê時，因為大聲，互伊壯膽，伊壯膽以後，伊講話會閣卡大聲。

主耶穌講：今暗恁大家攏會離開我！

這句話佇彼得ê耳孔來是聽作：in大家攏會離開耶穌，但是我彼得m̄是按呢，我是例外，我比別人卡勇！我及in本來toh是無共款，我來這世間，本來就是有特別ê才情，特別ê角色，我就是及in無共款！

『別人離開你，我絕對無離開你！』

『無，你嘛一定會離開我！』

『無啦，未啦，我bat我家己比你bat我卡深啦！我絕對未離開你啦，你去死，我一定絕對tòe你去死！永遠無欲離開你！』

彼得連線講二擺 『絕對！』但是自由精神ê最高境界，是叫咱儘量mài講 『絕對』及『永遠』。

這個『絕對』是一種鬼仔。世間有二種鬼：一種是匿佇陰濕ê角頭，無人看著，叫陰鬼；一種是khiā佇頭前，真iang，講話真大聲，叫熱鬼。

Khiā佇台仔頂ê牧師人，嘛真愛講『絕對』及『永遠』。我想chiah-ê 『食教ê』攏是用這二字『絕對』及『永遠』，作in趁食ê飯碗。

我可能是因為胡醫師已經佇十外年前，kā我ê膽提掉啦，所以我soah變作『無膽無膽』，即滿卡m̄敢講『絕對』及『永遠』啦。世間靠熱情teh作人ê人真濟，靠熱情teh講道ê人真濟。20年前我佇衛鄉ê講道，真濟攏是按呢。即滿聽起來，家己嘛聽著會起雞母皮。

彼得kā耶穌講『永遠』ê時，主耶穌kā伊講：呣免永遠啦！閣一點鐘你toh知啦！

Hiàng-tang-sî結婚ê時，佇牧師及眾人面前ê誓約：無論好天落雨、有錢無錢，我欲tòe你一世人。家庭ê風颱一下吹，彼陣 ê誓約一下仔toh soah 了了啦。

Hiàng-tang-sî朋友二人講到好勢好勢，咱來合資做生利，無外久二人就互相懷疑東懷疑西，就拆作二邊。

Hiàng-tang-sî kā上帝講，我若這phit生利會成，我若學位提著，我若按怎按怎，一定欲按怎按怎，結果無影無一隻。

閣另外一句，咱講話ê時，特別是牧師人真愛講，這句是『真重要ô͘！』：這句聖經節真重要ô͘ ！這篇講道是欲講上帝ê話ô͘ ！自由精神ê人無愛人教你講：這真重要！

這句『重要』實在是做戲ê劇本，是王錄仔仙ê話。我佇Columbia讀冊ê時，hiah-ê真有深度，真偉大ê老師，真少kā阮講伊講叨位一句是『真重要ê ô͘ ！』因為伊知影伊ê學生家己會當決定對伊甚麼是重要，甚麼無重要。講話平平啊講著好。重要無重要m̄是講ê人決定，是聽ê人決定啦！即滿是消費者ê時代，m̄是生產者ê時代啦。

自由精神作人bē使過分熱情。干若熱情bē凍解決問題。基督教所teh講ê自由就是平凡ê純情，呣免過分包裝、過分熱情、重複表現。

中國人佇飛機場teh歡迎日本首相，雖然後面一支刀對腳脊背欲kā伊chhak落去，台頂嘛用大塊紅布寫：『熱烈歡迎阿部首相！』。中國人『多謝』會講『謝謝！謝謝！』，講『再見』會講『再見！再見！』，講『I am sorry』ê時，會講『I am really sorry! very very sorry!』這就是產生副作用ê熱情。日本社會nā 講：Gomennasai! Gomennasai !就是你欲及對方絕交ê時啦。

西方文化最可貴、最深沈ê自由精神就是留空間互聽眾、互消費者，留空間互信徒，互伊會當家己去想伊及上帝ê關係。話bē使講siuⁿ過頭ngē，講siuⁿ死，講到無路。美國人真gâu用humor來解決問題，表示in看人生看真會開。

其實基督教所留互咱ê自由精神，就是講連咱ê上帝嘛有行無路ê時陣，除了十字架無別條路ê時陣。咱只有將這項最深、最奧密ê道理留互上帝，咱無必要逐項攏替上帝尋答案，講壇頂無必要攏愛有答案。咱嘛著留乎上帝一寡上帝ê空間。十字架是一個神祕ê空間。

佇這項代誌以前，彼得看著主耶穌佇水面teh行，伊隨時嘛喝講伊嘛欲佇水面行。主耶穌叫伊，行過來！彼得toh chông落去。但是行無二步，看著海湧真猛，海風真thàu ，心內toh起驚，一下起驚，身軀toh起沉。『主啊，救我！』

彼得代表人ê行動派，無經過大腦ê行動派，chhong-chhong pōng-pōng。欲行動以前，無去想甚麼信心啦、精神啦、勇氣啦。先做才講啦，先下手先贏啦。人就是按呢。我想上帝一手kā彼得扶起來ê時，一定一面teh笑這個人ê chhong-pōng。

閣來，彼得問耶穌：伊著赦免別人幾擺才算有道理？伊心內想講：我若赦免伊7擺，已經真jio-to啦。但是主耶穌教伊一個不可能ê數字：70個7擺 (18:21-22)。彼得心內已經設定一個人ê倫理標準，但是佇上帝內面，這個標準bōe通。上帝真知影彼得ê界限，因為彼得是一位真正ê人。

對彼得ê全人生來看：伊並無比別人卡疼耶穌。伊不過比別人卡敢講話，比別人卡敢行動。若講出賣耶穌，否認耶穌，將耶穌送互人去死，彼得及猶大比起來，不過是五十步對一百步。

一直到今仔日，彼得可能猶想欲辯解：講伊三擺無欲認耶穌，是一時失言啦，是一時疏忽啦，是一時心神掠無定啦，親像宋販仔、馬仔按呢，無數不至， 理由真濟，攏是伊ê話。主要是講伊所做ê，m̄是甚麼大代誌啦！彼得家己m̄知伊，因為出賣耶穌，傷著耶穌真深。

比得bōe記佇伊是有過犯ê人。上帝bat彼得真深，但是彼得家己m̄知。彼得猶閣想伊是聖人。

有人講世間ê代誌，你若一切攏知，一切攏看到明明，一切攏清清楚楚。譬如講結婚前ê誓約到結婚後ê背叛、放蕩。Chiah-ê寫佇紙頂ê祕密及無寫佇紙頂ê祕密，攏hō͘你知影了了ê時，你欲按怎？

你只有二條路：第一條路就是kā伊記恨，恨伊到入棺材為止；第二條路，因為已經攏知影了了了啦，就攏總kā伊bōe記了了。攏kā放伊去啦。攏kā原諒。

主耶穌bat彼得hiah深，知影伊作人ê軟弱及惡質。但是到復活節彼日，上帝kā伊bōe記了了。上帝親像春天ê草根，閣鑽出土面看日頭。復活節就是代表上帝ê原諒 – 原諒彼得，嘛原諒你及我，原諒一切。Everything is all right啦！

上帝一個人行到十字架ê山頂，是一條淒慘孤單ê路途。即滿家己用舌chīⁿ家己ê傷嘴，tiām-tiām來復活以後，閣三擺，來kā彼得問『你有疼我無？』這種懇求ê話，理由佇叨位？這豈m̄是上帝道成肉身作人ê悲哀？上帝來懇求世間人ê悲哀？

上帝是一位受苦ê上帝。若是kā主耶穌畫作一位嘴鬚hô͘-hô͘，高 (kôan)閣大漢，手骨粗閣大箍ê上帝，是m̄-bat基督教。閣活ê上帝ê面，我想是親像菜脯乾，手親像厝鳥仔腳，按呢卡sêng耶穌啦。

我想上帝是欲強迫彼得回想伊ê過去，強迫伊著面對伊家己，強迫伊認份來作人，強迫伊知影伊m̄是聖人，嘛無彼別人卡好。同時我想上帝嘛強迫改變伊對待比得ê態度，承認比得是人。上帝用人ê態度來對待咱。

上帝並無遣責彼得。復活ê上帝用人ê態度、用朋友ê立場，及彼得講話，最後要求伊用高貴ê『人ê愛』及高貴ê『人ê友情』去疼人、去疼上帝。按呢就到額。

若講高貴ê友情，彼得作會到。彼得會chhóng-pōng、講大聲畫，會及朋友oan-ke 、kheng-hun，及主耶穌佇海面掠大魚，及主耶穌醫病趕鬼，看著耶穌ê面佇山頂發光，真歡喜ê日子；但是嘛有拄著風颱落雨，船giōng-beh péng過，兵仔來欲掠人ê恐怖ê日子。Chiah-ê一點一滴ê歷史，攏是累積著耶穌及彼得中間二人ê友情。

教會內面是培養友情ê所在。教會m̄是血統、親成ê結合，是友情ê結合。教會m̄是特殊ê個人及個人ê關係，是人人攏是好朋友ê關係。佇教會咱欲培養人及人ê友情，嘛欲培養人及上帝ê友情。

好朋友呣免一日到暗纏作伙。雖然真久無聯絡、無通批，離開千里萬里，但是心中知影，伊是我忠實ê好朋友。好朋友心內呣免定定熱phut-phut｡真正ê好朋友會放咱去自由。真正ê好朋友ê上帝，嘛會放咱去自由。這是基督教真純人生ê境界。

講來到chia，上帝閣kā彼得講，其實咱ê人生實在是無自由lio̍h ：你少年ê時，身軀勇健，腰帶hâ ân–ân，愛去叨位，tō去叨位，無人pak你會tiâu；但是你年老ê時，人會kā你pak leh，chhōa你去你無愛去ê所在。

以前我攏想講：我對大學畢業、去東京食頭路、chhōa某、生囝、去讀神學院、作牧師、去大學教冊，chiah-ê代誌攏是我ê意志，我家己ê決定。

少年時代行路有風、算盤會摸、目睭看天空、講話tin-tin-tong-tong，世間攏無別人。

即滿看倒轉去，感覺無一定是我teh主宰我ê人生，是後壁有一個力量teh kā我sak。這條路是後壁sak出來ê路。

尤其是咱年紀愈大，才愈知，咱人是愈無自由ê動物。以前m̄知影家己有胃，嘛m̄知甚麼叫胃疼，即滿有心臟、腳、腰子、血壓，毛病一項一項一直出現，這台機器性能一直bái去啦。

日本ê蔣中山醫師講，咱機器teh開始bái ê時，就是咱買單行ê車票(one way ticket)，一直去，有去無欲轉來，即滿已經是欲落車ê時啦！對台北-新竹-苗栗-台中- 彰化-斗六-嘉義-民雄-台南，來到高雄、屏東，無落車bē使啦！

讀冊- 結婚-生囝-教育-食頭路-退休，閣落去toh是欲落車ê時啦！

時間一日一日過，過去ê一生無論是愛情、事業、成功、興旺，抑是風颱落雨、無頭路、乎人欺騙、乎好朋友出賣、互魔鬼贏去，互mô͘-sîn-á纏去，烏陰天落雨天卡濟，一個人匿佇房間仔內流目屎。Chiah-ê一切ê一切，攏親像火車窗仔門邊ê景色，一幕一幕一直飛過。一切ê問題攏無答案，一切攏無法度解決。這種情形就是基督教ê自由精神ê正常ê表現。

佇這個復活節ê時，咱來學主耶穌ê款式，將一切攏來kā伊bōe記了了！

自由過了，就是另外一種ê無自由，但是這種新ê無自由，是一種必然ê卡高ê自由。

Kā伊bōe記了了ê時，咱雖然已經變老人，但是咱會愈老愈自由，咱會愈老愈súi ，變作老súi仔老súi，面色ê卡清，目睭頭tō bē kat歸丸。咱ê生命就親像秋天樹仔頂ê lingo,會光iáⁿ-iáⁿ，甜閣有汁。

時間若到，著落車。時間若到，咱親像魚仔去互上帝tiò著，呣免閣liòng啦，呣免怨嘆，由在上帝欲煮、欲煎攏好啦。

Seattle一年干單落一擺雨，今年對九月開始一直落到四月，干單落一擺，落8個月。即滿tòa久，感覺落雨天會互人活卡成人，雨日及暝，對厝頂一直滴落來，暗時teh睏，嘛是按呢一直滴。出門bōe感覺街仔路，日頭赤炎炎，隨人顧生命。所以佇Seattle駛車，人攏會相讓。

以前我有失眠ê時陣，暗時欲睏以前真緊張，親像欲入戰場戰爭ê感覺。今暗m̄知睏會去無？

彼暗我若戰死，toh是我若死去上帝hia，過暝日我toh真有力；彼暗我若是歸暗攏活leh，歸暗頭殼真清楚，目睭金金，無欲死入去上帝hia ê時，親像我是戰贏，其實是戰輸。過暝日人giōng-beh死。

咱每一日見上帝一面。上帝用這個方法，每日teh訓練人，準備咱人生最後ê自由，就是死ê自由。睡眠就是死，就是充電，就是復活。親像主耶穌講ê：咱是一粒麥仔，麥仔著落土，死，就會結復活，結子百倍、千倍。

咱佇這個復活節ê時，嘛著知影：回歸上帝、死，就是復活ê原動力，就是復活ê開始。主耶穌kā彼得講，你年老欲去ê所在，就是咱逐個人攏欲去ê所在。佇hia就是安心及安息ê所在。

復活節真正ê意義就是：原諒、友情、死、復活。

祈禱:：

『主啊，今仔日是復活節。世間人人會死，只有上帝bōe死。阮知影復活節代表上帝ê原諒，上帝ê同在，上帝ê友情，以及阮作人ê最後ê認命及安息。主啊，懇求你hō͘阮愈活愈sêng一個人，愈有人ê好ê模樣，愈及你作好朋友，行一條人生ê路。阮按呢祈禱，是靠著阮ê救主耶穌基督ê聖名求。amen｡』